2021美國出版者協會PROSE哲學獎得主 全球學者.各大外媒一致好評
「精雕細琢引人入勝」「充滿雄心壯志」「大膽顛覆標準敘事」「迫切而深具說服力」
疫情時代政府強制戴口罩、實名制,侵犯自由的質疑聲不斷;社會貧富差距與日俱增,追求自由似乎必然伴隨著犧牲平等?從希臘城邦、法國大革命到極端政治的現代。自由與民主業已分崩離析,究竟如何解決這個困境?唯有追尋自由歷史的系譜,才能獲得解答!
在當代社會,自由被視為與生俱來,不可剝奪的權利,每個人都應有不可侵犯的個人領域,行使自身的意志,不被國家政府所拘束。可是,自由的定義並非始終如一,甚至我們現在熟悉的自由,是十九、二十世紀才重新發明的產物。
從古代希臘城邦開始,自由一直都代表著人民自我治理的權利,能夠建立屬於自己的政府,換言之是一種「民主式」的自由。到了近代法國大革命、美國獨立革命的支持者,都一再強調要由人民組織政府、參與政府的決策。美國政治家派屈克・亨利就曾發表一句名言:「不自由,毋寧死」,表達支持民主自由的強烈決心。
可是,反對革命的分子卻認為,民主並沒有帶來所有人的自由,而是帶來多數人的暴政,才會造成後來法國大革命的無政府狀態、恐怖統治,因此他們提出嶄新的自由概念,認為應該限縮政府的權力,讓人們享有個人自主生活、生命財產的領域。這不僅是我們現代所熟悉的自由定義的誕生,更是自由與民主分道揚鑣的開始。
此後,「自由」成為眾人爭論不休的話題,左派、右派、民主、專制的支持者都宣稱他們是自由的捍衛者,至今都是眾人爭論不休的焦點。二十世紀初的共產主義者認為,為了獲得真正的自由,讓人民擺脫被資本家奴役的困境,必須進一步解放經濟上的不平等。但諷刺的是,這樣的理解最終卻導致法西斯主義的崛起,後來墨索里尼、希特勒納粹政權的誕生。
因此,「在一個社會中,或者是作為一個社會,人如何獲得自由?」,正是本書要解答的課題,將審視兩千多年以來,在一般所稱的西方,如何去思考與討論政治上的自由。這段故事一路上會探究諸如柏拉圖、西塞羅、馬基維利、洛克與盧梭,以及當代的弗雷德里希・海耶克、以撒・柏林及漢娜・鄂蘭等大名鼎鼎人物的思想,也觸及到那些政治思想上相對不為人知的人物,像是十九世紀編寫韋伯字典的諾亞・韋伯斯特,他就是第一個用美式英語來定義出「自由」(liberty)的人。在這段探索自由的漫長歷史中,我們尤其應該記住,對我們現代民主制度的締造者而言,自由、民主及平等之間並不存在緊張關係,始終是相互交織的。唯有釐清自由概念的演進過程,才能回到當代社會,捍衛生而為人的基本價值。
自由的文藝復興
〈地獄遊記〉(Inferno)是《神曲》(Divine Comedy)中的序篇,同時也是其中最知名的篇章,佛羅倫斯詩人但丁.阿利吉耶里(Dante Alighieri)在其中描繪了他所見的地獄景象:地獄是許多罪人靈魂的居所,它們來自不同時代的各個地方,殺死自己弟弟亞伯(Abel)、並成為世上第一個殺人者的聖經人物該隱(Cain)也在其中。伊斯蘭教的創建者穆罕默德(Muhammad,但丁認為他是基督教異端者)也是地獄的居民之一。地獄裡還有一些名不見經傳的惡人,例如:但丁同時代人弗拉.阿貝里戈(Fra Alberigo),他在家裡舉辦的宴會中命人殺死自己的弟弟和姪子。這些罪人都接受了為其特殊罪行量身訂製的可怕懲罰,但丁仔細描述了那些令人毛骨聳然的懲罰細節,如否認基督肉身死而復生的無神論者,被困在自己的墳墓中永世不能翻身;算命仙的頭顱被倒扭過來,所以他們永遠都得倒著走路,流淚時眼淚會順著流到他們的臀部。
但是地獄的最底層,也就是留給罪大惡極之人的地方,卻只住著三個人。其中一個是加略人猶大(Judas Iscariot),這點並不令人意外。身為耶穌最初的十二門徒之一,猶大為了三十個銀子將自己的老師出賣給羅馬人,他因此對耶穌被釘十字架負有責任,這令他成了基督教世界邪惡的化身。但丁為猶大設想出一種特殊的懲罰:他將永遠受到地獄主人路西法(Lucifer)的魔口蹂躪——路西法同時也是(根據但丁的描述)一頭龍形的三頭巨怪,這頭駭人的野獸先將猶大的頭顱咬碎,再用爪子從他受害者的背部將皮剝下並撕成碎片。
然而,猶大的兩個同伴的身分也許會引起一些人的質疑。同樣受到路西法蹂躪的是馬可斯.布魯圖斯及蓋尤斯.卡修斯,他們是凱撒的謀殺者——古代最著名的誅殺暴君者。他們在猶大旁邊做什麼?他們是殺了人沒錯,但是但丁下到地獄遇到的其他人也都殺了人,他們可沒遭到如此可怕的懲罰。更令人費解的是,馬可斯.布魯圖斯和卡修斯殺的人是個多神教徒,也是個軍人,雙手也沾滿了血跡,為何但丁卻將凱撒的謀殺者與猶大對救世主的背叛相提並論呢?
從但丁的角度來看,馬可斯.布魯圖斯和卡修斯的下場是罪有應得。但丁在《論君主制》(On Monarchy)中詳細說明了這點,這是他在創作《神曲》同時寫的一本學術性政治論著。2 但丁認為,馬可斯.布魯圖斯和卡修斯背叛羅馬帝國的創建者凱撒,就是背叛了神本身。對但丁而言,羅馬帝國的建立是神的旨意,耶穌誕生於羅馬帝國治下就顯示了此一事實。矛盾的是,甚至連耶穌是在羅馬皇帝的權威下被釘死於十字架上這一事實,都突顯了羅馬政權乃由神授的本質,畢竟基督乃為救贖人類的罪而死。然而但丁主張,如果耶穌的死不具有法律效力,那麼它就不是一個真正的懲罰——這意味著這個要求釘死耶穌的權威在神的眼中是合法的。因此,馬可斯.布魯圖斯和卡修斯殺死凱撒就等於殺死了神最重要的工具之一。
出版日期: 2022/06/20 語言:繁體中文 檔案大小:9.8MB 商品格式:流動版面 EPUB ISBN: 9789570534146 eISBN: 9789570534276 字數: 262,83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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