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爸爸剛剛殺了媽媽。」 這句話,打破了一個家庭的寧靜,也撕裂了兩個孩子的童年。
這不是社會新聞上冰冷的報導,也不是虛構小說中誇張的情節。它發生在我們身邊,真實得讓人心痛。
法國作家菲利普·貝松 的《這不是社會新聞》,用溫柔卻堅定的筆觸,帶我們走進一個被家暴陰影籠罩的家庭。
十三歲的蕾雅,在電話那頭哭喊著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。她和哥哥瞬間成了失去母親、父親是殺人犯的孩子。他們傷心、無助,卻無法真正恨自己的父親。
家暴,不僅僅是婚姻的破裂,更是對孩子心靈的殘酷摧殘。 他們目睹了暴力,卻無力阻止;他們愛著父母,卻深陷矛盾之中。
這本書讓我們看到,受害者不只是受暴者,還有那些無辜的孩子。他們如何從創傷中走出來?這不僅僅是時間的問題,更是一場漫長的自我重建。
蕾雅的夜裡,充滿了尖叫和恐懼。 她試圖逃離,卻又無法割捨與家庭的聯繫。她的靈魂破碎了,卻又頑強地想要癒合。
這本書,讓我們重新思考家暴的影響。 它讓我們看到,家暴不僅僅是一個人的悲劇,而是整個家庭的悲劇。更重要的是,它讓我們看到,這些孩子需要我們的關心和幫助。
讓我們一起關心這些受傷的心靈,給予他們更多的愛與支持。
如果你想更深入地了解家暴對孩子造成的傷害,如果你想感受一個家庭在面對悲劇時的無助與掙扎,那麼這本書一定會觸動你。
《這不是社會新聞》,它是一面鏡子,照出我們社會的陰暗面;它也是一盞燈,照亮了那些被遺忘的角落。
我對那場儀式沒有太多印象。神父的祝禱也幾乎都忘了。但他們向我保證,整個過程簡約卻動人。
我沒有發言,蕾雅也沒有。儘管有人提醒我們這是向母親致敬的機會,我們可以藉此說出心裡的話,讓逝者慢慢離去,可是我們覺得超出我們能力所及;也許我們也是想把她留給自己,多說一句關於她的事,就等於又失去了一點。
因此,追悼詞是外公說的。我仍記得他嚴肅、莊重、努力不讓自己崩潰的模樣。也記得他的聲音在一句平凡的話岔了開來,然後又重新鎮定下來,還有他急促的呼吸聲。
他致悼詞的時候,我一直盯著靈柩上的相片。那是兩年前在阿卡雄海灘上拍的。風把她的頭髮吹到了右頰上。她的臉上帶著笑容。遠處,我們可以看到夏季遊客模糊的身影躺在沙灘上,另一個少年伸長了手抓著風箏。那一刻的無憂無慮令我著迷。儘管我現在知道她騙了我們,我還是想要相信相片裡的愜意。
至於蕾雅,她凝視著彩色玻璃。她是流連窗上的天使還是倒影?或者什麼也沒看?
儀式結束時,陽光透過窗戶灑落,映照在涼爽的地磚上。四個男人從角落中走了出來,抬起靈柩。他們的動作輕柔卻有力,小心翼翼地扛起、帶走。
當我們站起身準備隨他們走出門時,我才注意到聚集的人群(走進教堂時,我頭昏腦脹,並未留意)。那是一群善良的人,大多都是我們不認識的。他們來到這裡表達心意,其實,他們的面孔最後融成了一個集合體,流露出同樣的表情。他們的數量似乎也和他們的驚愕成正比: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和他們的生活有太大的差異,不像他們的城市、我們的城市會有的事。的確,布朗克福是個平靜的小城,他們不明白這般災難怎麼會降臨在這裡。但這個問題注定沒有答案,就連提問都是徒勞。
我們隨著靈柩走上街道時,身後的教堂裡響起法蘭絲‧蓋兒(France Gall)的歌〈理所當然〉(Évidemment)。這首歌是蕾雅堅持播放的,因為「媽媽很喜歡這首歌」。
歌詞是這樣的:「我們身上有股苦澀的味道/就像四處彌漫著塵土/憤怒如影隨形(註10)。」接著是:「我們還在歡笑/為傻事而笑/像個孩子/卻不再像從前。」這幾句我早就遺忘的歌詞給我帶來了椎心之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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